自天雨

一个自得其乐的无名小写手……最近在更新《起灵·重冢深渊》,这是起灵系列的第二部~第一部见合集,自写张起灵身世之谜,不是瓶邪cp!慎重!

【盗墓笔记同人】【起灵 贰】重冢深渊-番外:张徽烨的休闲时刻(四)

自写张起灵身世之谜

(慎!不是瓶邪cp,张起灵是唯一主角,雷者慎入)

冒险为主,耽美为辅

我觉得这个休闲时刻系列已经可以单独成篇了(狗头)我居然在番外都开始埋坑了哈哈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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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:张徽烨的休闲时刻(四)

“我张徽烨,指天发誓,他摆脱不了的命运,我就帮他摆脱,他必须肩负的重责,我定替他承受!什么狗屁的命运使然,我不信这一套!”

少年身着惨白的丧服,跪在灵堂的最中央,他手中高举一把黑金色泽的长刀,对天起誓。

白烛哭泪,素帘残卷,一道惊雷劈下,凝固了所有陈旧的时间。

“喂,张徽烨?你不过来看看?”余洛和隔了几米远喊我。

我回过神,所有人都看着我,都在等待我的回应,张寂没有说话,我朝他看了一眼便对上了他的视线,他却立马扭过了头,不再看我,还真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。

我摆了摆手说:“不就一条暗道么,指不定谁吃饱了撑的挖的呢,你们研究这么起劲做什么,老子累了,你们研究完了喊老子一起走就行咯。”

说完我靠在四个大行李包上翘起了二郎腿,顺便哼了几首早就忘了不知什么名的曲调,没过一会儿就没人再注意我了。

我轻轻咳嗽了一声,嘴里就涌出一股甜腥味,用手一抹全是血,仔细瞧还能看见里面浮动着的无数烛虫,没死全。我猛灌了几口水,才终于把这种恶心的感觉压了下去,站起身,往素手观的月洞门走去。

我的枪还原模原样地放在原地,而边上的石缝之中插着的,是那把黑金古刀。

这把刀不该出现的,它不可能出现的……自从在长沙看到这把刀又出现在了他的身边,我就知道,我不过还是输了,输得极其彻底。

我第一次见到这把刀,是在1940年的初夏,春暖尚存,夏炎未至,似乎和无数个初夏没有什么不同,我只记得那一年的扶桑花开得尤其旺盛,犹如透支了所有的艳丽,染红了整座张世宗堂。

族人们议论纷纷,有人说这是大凶之兆,是血灾,张家恐怕有难了。角族那些唯恐不乱的人更是趁机到处散播谣言,说这是因为当今的张起灵是一个外族异类,才让张家风水异变,诡象迭起。

呵,什么大凶之兆,无知,可笑!

我枕了把蒲扇躺在花丛之中,从晨光微照,到暮色四起,心中的烦躁才渐渐消停。

“少爷!少爷!你在哪儿呢少爷!”家中的管事大呼小叫地从远处跑来,踩折了许多花枝。

我腾地坐起身,吓得他一个激灵。我道:“怎么了?是家里着火了还是母猪下蛋了?”

管事摆了摆手道:“都不是都不是,是老爷回来了,到处找少爷呢。”

我道:“找我?找我做什么?”

管事又摆了摆手,道:“不是找少爷您,是找寂少爷。”

我道:“找小寂?”我把蒲扇往脸上一遮,又躺了下来,道:“你让他问张启石那个老头去,小寂一天到晚被他扣押着呢,天皇老子都见不到!”

 “你这臭小子,怎么说话的。”一双手把我脸上的扇子掀了起来,老爹已经站在了我面前:“张启石是七位长老之首,德高望重,他已经历经了两代张起灵的变更换代,是最有资格教诫张起灵的人,张寂还小,对于张家族长这个身份,需要他学的东西还很多。”

我听了这话,气不打一处来,跳起来道:“是是是,你们都这么说,张启石德高望重,博古通今,学富五车,他是北斗之尊,我是河西小丑,那又怎么样?他如果真这么厉害,他自己怎么不去当族长?小寂就不用受这么多闲话,更不用在他那里受罪!”

老爹一蒲扇拍在我额头上,道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呢!”

我大嚷道:“我胡说八道?我亲眼看到的!我亲眼看到小寂满身是伤,血都染红了衣服,那都是鞭子打的,他一句话都不说,但我心里清楚得很,不是张启石干的还能是谁干的!就因为他是异族人,就要被如此对待么,那你们又何必冠冕堂皇地让他血祭麒麟,成为张起灵。”

老爹最终还是没一巴掌扇下来,叹了一口气,道:“你还太小,张家的很多事你都不懂,以后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
明白?明白什么?明白成为张起灵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么?没有自己的感情,没有自己的人生,甚至没有自己的名字,他在所有张家人的心中是神明,但对他自己而言,不过就是一个傀儡。

他不是张起灵,他的名字叫张寂啊。

不知不觉,我便已经走到了静归殿,殿门依旧紧闭——他已经两个月没有回来了。我问了很多人,才得知他四月便跟随张启石出了张氏宗堂,但是再细问去了哪,做什么,便再也无人知晓。

今天我却听到了里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,心中大喜,刚想推门进去,但是转而一想,平日里静归殿只有他一人,连个下人都没有,现在又是谁在跟他讲话呢。

我偷偷攀墙爬了上去,便看见了庭院中的张寂,而和他讲话的是张启石,一个打开着的红木匣子正摆在院中的石坛之上,隐隐约约能看到里面似乎放着一把黑漆漆的长刀。

“……此刀为陨铁所锻造,入手极重,普通人难以驾驭,故自古唯张家起灵不能使用,自从上一任张起灵逝亡,这把刀便随其一同入葬,只有新一任的张起灵才有资格去张家古楼取回它……”

张寂已经看到了我,时不时地看向我,我朝他做了个鬼脸,他便立马扭过头去,不再看我。

张启石道:“张起灵,为何心不在焉?”

张寂低着头,道:“无事,只不过……只不过有只山雀飞过……”

张启石叹了口气,才道:“说了这么多,你可明白这把刀的含义?”

张寂道:“张家极权,尽赋于此。”

张启石道:“你只说对了一点,这把刀确实代表了张家最至高的权力,但是它也意味着一份最重大的责任,更是一种无可逆转的命运使然。从你成为张起灵的那一刻起,这一份责任和命运便已经压在了你的身上,永远不能再放下,你可明白?”

张寂点了点头。

哼,鬼才信命运使然。我瘪了瘪嘴,捡起一块瓦片朝张启石的头顶砸去,张启石“诶哟”一声转过头怒道:“谁在那里?”

张寂忙道:“是……是方才的山雀扔的……”

张启石满头是血,外头很快来了几个下人接他走远了。我跳下了墙头,一把揽过张寂的肩,道:“刚才多谢,嘿嘿。”

他推开我,眼睛始终没有看我,道:“师父年事已高,你不该开这种玩笑的,万一出了人命……”

我听了冷笑一声,道:“你还叫他师父?他除了打你,他还干了什么?”

他的声音平静却冷淡,再也听不出任何的感情,道:“他没有打我。”

“没有打你,那你满身的伤口是哪里来的?以你的身手,还有人能用鞭子把你打到皮开肉绽么!”我抓起他的衣领,夏季的衣衫很薄,我立刻看到了他肩骨处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,沿着他的手臂向下。

“这又是什么?”我道。

他拉起衣领,将伤口盖住,面无表情,没有说话。

我心里顿时一股怒气冒头,揪起他的衣服就要去看他身上的伤,他却退了几步,警惕地看着我。

我的怒气全化作的苦笑,道:“为什么张启石这么伤害你,你还能口口声声叫他师父,我心里只挂记着你,你却只想着远离我。张寂,我越来越看不懂你。”

他咬了咬嘴唇,道:“你不会懂的。”

我道:“我不会懂……是啊,我什么都不懂,但是我全看在眼里,我看着你一天比一天地冷漠,我看着你再也不会开怀大笑,我看着你……”我逼近他,把他推倒在扶桑花丛之中。

“我看着你变成张启石的傀儡。”

张寂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,但是他根本没有用力。

我俯下身去,道:“你掐啊,扭断我的脖子,这对你来说不是轻而易举么?”

张寂的眼中终于有了一丝的慌乱和怒气:“你……”

我的呼吸贴着他的呼吸,我心中却突然升起一种想要咬上他嘴唇的冲动。

风吹过,微枯的花瓣散落一地。

我站起身,飞快跑出了静归殿,内心却久久无法再平静。

一个月之后,张启石病逝,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砸了他一脑袋的血。血红的扶桑花尽枯,张世宗堂换上了惨白的纸花,举族同悲。

我穿着丧服走进了张启石的灵堂,把偷来的黑金古刀藏进了他的棺材。

“什么命运使然,什么重责压身,呵,这不过是你的把戏吧,张启石。他不是你的张起灵,更不需要这把刀。”

我看着棺材中张启石青灰色的脸,道:“我们来打个赌吧,老头,就赌这把刀还会不会出现在他的手中,如果不会,那你说的命运就是一派胡言。”

“我张徽烨,指天发誓,他摆脱不了的命运,我就帮他摆脱,他必须肩负的重责,我定替他承受!什么狗屁的命运使然,我不信这一套!”

“张启石,你带着这把刀入土为安吧。”

“张徽烨,你在做什么?”

我一回头,小寂正站在我身后看着我,我支支吾吾道:“你们不都去看那条暗道了么,我突然想到我这枪和你这刀还在门口呢,所以就过来……”

我抓着黑金古刀拔了好一会儿依旧没能将它从石缝里拔出来,他走了过来轻轻一拔就拔了出来。

我忍不住咳嗽了一声,又有血流了出来,用手擦了好一会儿依旧没有擦干净。他皱了皱眉头,拿起手中的刀就要往他的手臂上割去,我急忙抓住了他的手,道:“你干什么?又要自残啊。”

他说:“你体内的烛虫恐怕还没有死,我的血也许能让它们尽快爬出来。”一字一句都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味。

我没有放开他的手,反而靠近了他,笑道:“哪里需要这么麻烦,这样不就行了。”

说完我搂上了他的腰,一口咬上了他的嘴唇。

张寂,这是你欠我的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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